“忘掉苹果的颜色、形状,甚至是它的名字,把自己当作一个外星人,看到什么就画什么。”这是中国美术学院建校95周年概念影片《神思无极》里,老师教孩子画苹果时说的话。 我看着这一幕开始思考,如果我是一个外星人,又该怎样去想一个苹果呢? 在此之前,我可以想一些其他有关地球的事——在绘画里,如何表现风?让风吹到树上,在柳条的摇曳中,风有了形状。在诗文里,如何表现“静”?那就在“人闲桂花落”后,让沉默的月
早饭后去办公室时,我习惯走名师堂东侧的路,直奔假山下面的小池,我叫它“天池”。 假山不大,上面种着一棵松树,树形像极了黄山上那棵著名的迎客松,只是个头小了一点。每天早上七点半,假山上就哗啦啦流下两道飞瀑,泻入小池。池水满了之后,就溢到下面的小溪里,小溪一路蜿蜒,一路欢唱,一共流经大大小小十几个池子,最后注入最大的池子。 天池大致是圆的,面积有十几平方米,水深超半米。池底铺着鹅卵石,池周围植有几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是一个茶痴。每遇闲暇,父亲便沐浴熏香,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素雅的衣服,静坐案前,开始茶艺的修习。 我本认为泡茶是一件简单的事,简单得只要两个动作:放茶叶,倒水。父亲则极为讲究,先是洗茶,将沸水倒入壶中,又迅速倒出。接着冲泡,沸水再次入壶,倒水过程中,壶嘴“点头”三次,即所谓的“凤凰三点头”。然后,封壶……父亲俨然一副大家做派。 闲来无事,我就会看父亲煮茶,借机蹭口茶喝。日子一天天
7∶50,早高峰唯一的空车进站,人群瞬间决堤,我被推搡着挤进车厢连接处的黄金三角区。耳机里的鼓点刚淹没列车的轰鸣声,旋律却突然飘忽起来,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推高音量,直到电子声浪彻底吞没整个世界。 下午时,我的右耳突然像被蒙上了一层厚棉絮,听力明显下降。我慌忙赶去医院,这一去就是7天。人生第一次住院本该警醒的,可我像患了“休息羞耻症”——在病床上微信改稿,出院第二天就继续熬夜赶方案。巨大的阴云正在逼
李白曾言:“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这既是自勉,也是劝诫世人——生命短暂,要珍惜时间。但他还有一句很出名的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是说时间易逝,要及时行乐。 人生不过百年,拥有的时间就这么些,到底要抓紧还是要放松? 从当下社会整体氛围来看,自然是要抓紧时间,要最大限度地抓住一分一秒,名曰“用好碎片化时间,卷出新高度”。在此基调下,上班族毫无业余时间,连坐末班地铁都要看本“技能
一天,与一个朋友来到郊外。见到一泓清水静若处子,淡淡的水汽氤氲于四野,空明景和,只觉清气满乾坤。 想到唐代山水田园诗人王维,一次在写给好友裴迪的信中说:“非子天机清妙者,岂能以此不急之务相邀。然是中有深趣矣!”王维所说的“不急之务”,即“步仄径,临清流也”。 有人认为人间是俗人间,世界是浊世界,生活在其中,人的胸中难免浑浊不清。在一些人看来,世界之外有大自然,尽管大自然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可他们
一棵树,该怎么认识?这个问题问得我,哈哈,笑出声,哈哈哈。 我和小伙伴,一起攀爬一棵枣树,我在上面爬,他在我下面爬。我一失手,身体从树干滑落,我的屁股撞了他的脸,他的屁股撞了树坑。他丢了面子,疼了屁股,爬起身,找我龇牙咧嘴地算账。 小孩子理亏,偏偏词也穷,我本该安慰,却千不该万不该,一边花样躲闪,一边对着他哈哈,哈哈哈。他恼羞更气,气中生智,跳脚拽下两颗枣,不分青红,不分青红皂白地扔来打我。我
在很多次演讲中,我都提到过两个人:一个是好人,一个是坏人。我会把他们放在一起说给大家听,为什么要这样呢? 先让我说一说这个好人。 这个好人名叫艾莉莎,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多好呢?首先,她多才多艺,既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音乐家,也是一位实力超群的体操运动员,还是一位颇有名气的作家。其次,她充满爱心,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谁有了困难,她都会不遗余力地给予帮助,诚心诚意地希望别人能过上好的生活。 然
我应邀到友人家做客,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尽管还没到“家徒四壁”的程度,但乍看之下,还以为是被人洗劫过。一旁的友人说:“你不是第一个被这房子吓到的人!” 据我所知,友人的经济状况不错,怎么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友人却告诉我,这正是他喜欢的生活状态。他三餐都在单位食堂解决,周末则回父母家,自己不开火,所以不设厨房,也没有锅碗瓢盆;他喜欢席地而坐,所以房子里一套高档沙发买了几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这几天总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去食堂的路上,我闻到了清新的桂花香。春去秋来,又是好几年了,我再次回到高中校园,这一次,我的身份是实习老师。身边的朋友都在感慨,总感觉才刚离开高中校园不久,没想到已经是下一个春秋。 人大抵还是念旧的,我有些想念当初在高中的日子。走向教学楼,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看着旁边暗暗鼓着劲儿的梅花树,正期待凛冬地盛开,凝望着远处的云朵、天空,以
拔开笔帽,因墨水充沛而光泽润亮的笔尖儿在午后的阳光下锋芒毕露,似一柄刚刚淬火的宝剑,紫电青霜,气贯长虹;若这恰好还是支钢笔,那么笔锋之处,还会折射出许多锐利而多棱角的光,如少年一般,头角峥嵘。抬头环顾,四围阒静,班主任与其他任课老师均不在教室,唯低头奋笔的同学,用沙沙的写字声耕耘梦与远方。 抽出一张纸巾,细细地擦去胳膊上密密的汗珠,确保手腕已经完全干了后,屏息提笔,用微微抖动的笔触,在左腕上轻轻
见到街头有人架着锅卖炒螺蛳的时候,我才察觉清明要到了。 螺蛳冬天蛰伏在泥里休眠,开春转暖时才出来,清明后却又会因产卵影响口感,所以只有清明前短短月余时间最为鲜美。螺蛳不贵,但吃不饱肚子,准备起来却费工夫。先得放在滴了香油的清水中养两天吐净泥沙,再逐个剪掉尾巴刷洗干净,最后方能下锅。剪尾巴是为了方便嗦着吃,连香辣汁水一道吸溜下肚才满足,用牙签挑总觉得少点儿味道。 这等费工夫的菜色,我家里没人做得
未走出乡关前,外出干农活时,除了背上一把父亲留给我的铁锹,我会偷偷藏一本书。 铁锹,是给大人们看的,有它在手,证明你在干活,没有偷懒,不是一个乡间闲汉;而书,是在干活累时,用来缓解身体疲惫和内心寂寞的。 早年的乡间,村庄之外是另一个村庄,连接村庄的,是一条条土路,宛如一张大网。有些必经之路,日升月落,风风雨雨,生老病死,被好几代人走过,仿佛一部无字的族谱。 有了这些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切都
雄鸡唱晓迎光来 我在社交平台上看到《艺术创想》,随着熟悉的音乐响起,那段令人怀念的童年时光从我的记忆里慢慢浮现出来。每到傍晚五点,我总会守在电视机前看这档节目。主持人尼尔叔叔无所不能,在他的手中,一些平平无奇的东西总能被制作成充满创意的作品,令我大开眼界。 在那段贫瘠的岁月里,我只跟尼尔叔叔学了一个简单的手工:在自己的画上扎上洞,对着日光,整张画便会熠熠生辉。于是,晴朗的日子里,我的窗户上总有
作为农民,父母这辈子最关注的事情,除了庄稼,就是天气。庄稼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而天气是影响收成好坏的重要因素。 小时候,父母很怕看电视会分散孩子的学习注意力,总是严格控制孩子看电视的频率和时间。可是每天晚上,《新闻联播》结束后的《天气预报》,是父母必看的节目。每每听到熟悉的旋律,看着各个城市在地图上的位置和天气情况,我的心里总会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情愫。啊,中国真大呀!什么时候我也能去各地走一走、
去了敦煌,不可不去阳关。阳关在敦煌的西南方,距市区70公里,沿途尽是戈壁滩。路旁没有树木,甚至不见一棵草。大约1个小时,车子抵达阳关景区。 知道阳关这个名字,是因为唐朝诗人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其实,王维没有到过阳关。但开元二十五年(737年),王维曾经被派往凉州(今甘肃省武威市),深知边关的艰苦。而他的朋友元二(即元常,
在大家的心目中,北极圈内的陆地或是覆盖着皑皑冰雪,或是生长着耐寒的植被,很难将它和飞沙走石的戈壁滩联系起来。但在美国阿拉斯加州西北部的科伯克谷国家公园,隐藏着一片规模惊人的沙地,令人深感惊奇。因为沙地内部的景观甚至可以和远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相媲美,游客称这里为“北极撒哈拉”。 这片沙地位于北极圈以北四十千米处,从高空俯瞰,可以清晰地从苍翠的森林中辨认出一片色泽棕黄的区域,它就是北极地区最大的风沙
海水之下,一个国家正在悄然消失——在太平洋深处,那串由9个珊瑚环礁组成的“珍珠链”,正在缓缓沉入蔚蓝的大海。这个陆地面积仅26平方千米的袖珍岛国,目前在创造人类历史上首次“举国搬迁”的悲壮纪录。因为25年后,它将成为地球上首个沉入海底的国家。 2025年7月,该国仅有的1.12万人口中,超过8 750人争相提交移民申请,只为竞争每年280个澳大利亚永久居留名额。消息传出,引发全世界网友热议:“我
前段时间,互联网上流传一个“大胜特胜”的段子——当网友论证甲和乙谁胜谁败时,先胡诌一个甲胜的理由后,提出“此乃一胜”,接着就是“甲有一胜,而乙零胜,此乃二胜;甲有二胜,而乙零胜,此乃三胜……” 总结:甲完胜,而且是“胜胜不息”。 先别忙着偷笑,在“诡辩界”,这可是“经典战术”呢!之前,还有一位名叫欧布利德斯的古希腊哲学家,也曾用过这种策略。 据传,欧布利德斯曾“就职”于某大公(一种贵族头衔)
第一次接触“主理人”这个词是在十年前,彼时我到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应聘,面试官自称是公司品牌的“主理人”。面试结束后,我特意去查阅这个词语的释义。它原指品牌核心灵魂人物,兼具创意、运营和精神引领作用。后来我才知道,此人正是公司的老板。老板务实、能力出众,且公司氛围也很好,我在那里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段时期。 所以,我对“主理人”这个词一直怀有敬畏之心。 随着社交媒体的传播与新消费内容的丰富,“主理人
数字控 829千米 日前,世界气象组织确认,2017年10月22日出现在美国的一道巨型闪电以829千米的长度刷新了世界最长闪电纪录。为什么一道“老”闪电刷新了世界最长闪电纪录?据悉,研究人员借助最新的卫星遥感技术探测闪电,能在更广阔的地理空间探测持续时间更长、影响范围更广的单次闪电。研究人员对2017年美国一场雷暴天气中产生的几次巨大闪电进行分析,发现了先前被忽视的比原世界最长闪电纪录更长的巨
光明网报道,复旦大学2025年在广东历史类本科批投档线为661分,最低排位88名,历史类招生的11个专业中,有8个专业包含了“文科+人工智能”;暨南大学会计学·数智会计创新班所在专业组最低投档分数为603分……2025年,不少高校推出了一系列“文科+人工智能”项目,受到众多考生青睐。这股报考热潮的背后,是人工智能时代人文社科教育的一次重要转向,不仅折射出高等教育对产业变革的敏锐回应,更预示着文科人
2025年8月4日,95岁的许倬云在美国去世的消息传来时,好多人手里正捧着他的《万古江河》。有人说,读他的书就像跟着一位老人在历史里散步,他不疾不徐地指着路边的草木告诉你:这是西周的青铜,那是汉唐的驼铃,前面转弯处,藏着宋代文人的茶杯。如今,这位领路人走了,历史的长路上,好像突然空了一块。 许倬云的一生,本身就是一部浓缩的近现代史。他出生在福建厦门的世家大族,却遇上战乱年代,七岁时坐在家门口的石
这是新乡学院“聆听大师声音,走进文学殿堂:刘震云谈文学的作用”的活动现场。讲台上,古朴的紫砂壶与一只现代玻璃盏相伴,如此创意摆放,或许是便于大师在谈古论今时的思维穿越。 刘震云步入礼堂的一刹那,全场起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两个多小时的讲学,除了对经典的独到见解,刘震云还分享了自己的创作历程,千人会场始终涌动着强大的气场。座无虚席的礼堂被星星点点的银发点缀,就连两侧通道也站满了专注聆听的学生。讲学
吴富莲,1912年生,福建上杭人。1929年参加革命。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任闽粤赣省委妇女部部长。1934年随红一方面军参加长征。1936年7月任妇女抗日先锋团政委。同年10月率妇女抗日先锋团随西路军西征。1937年在战斗中负伤被俘后吞针壮烈牺牲。 9月30日,又是一年烈士纪念日。 在福建省龙岩市上杭县官庄畲族乡,官庄中心小学的学生来到吴富莲烈士故居和革命事迹陈列馆,瞻仰这位从
2025年7月24日,一个名字刹那间传遍华夏大地——徐淙祥。当天,作为安徽省太和县现代农业科技试验示范基地党支部书记的他,被中共中央宣传部授予“时代楷模”称号。这位来自安徽太和的种粮大户,数十年如一日扎根田间地头,不仅自己钻研育种技术让粮食增产,还带领乡亲们共同致富,用一双“铁手”种出了“金疙瘩”,生动诠释了什么是“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从最初亩产不足千斤到如今突破千斤大关,从自己摸索种田到培育
据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新闻报道,该台记者近日跟随河南新乡姑娘李福贵,记录了她走村串户卖货的一天:清晨5点多,李福贵便驾驶着满载日用品的小货车出发,沿着太行山的蜿蜒山路驶向村落。在第一个村口,她熟练地帮张大爷调试好旧手机,又收下李奶奶用一篮核桃换来的两包盐;午后在山坳里的小学旁,她给孩子们带来糖果,顺便帮独居的王爷爷交了电费。直到傍晚,她才在村民们“明天还来”的挽留声中返程,车斗里装满了村民塞的南瓜、红
傍晚,我正随意翻阅着每日推送,竟意外发现一篇有趣的报道。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新研究表明,“耳朵虫”可能有助于强化记忆。“耳朵虫”指的是歌曲或其他音乐作品的某个片段不由自主地反复在脑海里出现的情况。 读到这篇报道时,手机正巧播放音乐《琵琶行》,这使我猛地想起高中的“背诵时代”。 古人云“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古人不云的是“读书百遍,背诵自通”。背诵好似负重登山,举步维艰。高中课本中的诗词论序,几
在生活中,十字路口经常会发生交通拥堵事件,为此出现了闪烁的红绿灯。红绿灯通过三种颜色信号灯的变化,规定不同方向车辆的通行顺序,比如先让东西方向车辆通行,再让南北方向车辆通行,使得交通有序进行,车辆有条不紊地行驶。 红绿灯的设计虽然缓解了部分交通压力,但是降低了道路的通行能力。那么,如何让不同方向的车辆一起前行,互不干扰呢?人们将原本平面交叉的道路在垂直空间上进行分离,让车流在不同高度上实现了各行
一个知名的管理顾问应邀到英国一家公司参观,这家公司一直效率低下,所以公司领导请顾问帮忙提一些建议,以帮助公司提高生产效率。顾问查看了公司的每日报告,上面写的是公司的生产状况、员工的出勤率、机械事故等。这份报告单是一份老式报告单的复印件,已经沿用了几代人,很多标题和注脚让顾问很难理解。上面的表格已经有些模糊,每份报告单的右上角都有一个小方框,但这个小方框的注脚更是无法看清。顾问正在看时,发现过去一年
万里秋霜,草木凋零,遍地萧瑟,一派清寂。此时世界的底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就在你以为荒寒的冬天即将登场时,漫山遍野的红叶突然燃烧起来,如同暗夜中的火把,再次把世界点亮。其实,红叶并非突然红起来的,但每年深秋都会给我惊艳之感。明明知道红叶会如期而至,可那种明艳亮丽的色彩总会一次次刺激我的感官,刷新我的认知,就好像一本好书,一读再读,每一遍读都有新的收获。 深秋的红叶,有枫叶、黄栌叶、乌桕叶等。很多年里
秋光浩荡,聆听中阮演奏家刘星的专辑《远去的村庄》,我心里如同洒进一抹清幽的月色,乡愁汩汩流淌。村庄像流萤一样,在浩渺的夜空中闪烁,内心一片波光粼粼。 栖居苏北小城,远离淳朴、古典的诗意田园。午夜梦回,秋意袭人,格外怀念纯净的村庄、淳朴的风情、恬淡的日子。秋天的村庄像一只敞口的玻璃器皿,蓄满了纯净的月光,玲珑剔透,温润如玉。清冷的月光勾勒出房屋的轮廓,如清简的素描。秋月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抚慰着饱经
马齿苋,在我们这里叫法不一,有叫“猫耳菜”的,有叫“马吱菜”的。马齿、猫耳,描述的是马齿苋的叶子形状;以动物名命名,会让人想到“呼啦啦”奔跑的马、无声息踱过的猫,有种欢腾的野气。而“马吱菜”中的“吱”字,好像马齿苋能“吱声”似的。能吗?能。马齿苋中有长得肥壮的,用手去拽,“吱儿——嘭”,断了。这是“马吱菜”抗拒的发声。 在作为一株野草的进化历程中,马齿苋有着怎样的大抗拒和大顺从,不得而知。我们只
通常,植物的叶子枯萎后会自然脱落。这是自然规律。 但也有例外。生长在坦桑尼亚乞力马扎罗山高峰上的千里木,叶子枯萎了,却仍挂在茎干上,凋而不落。这在植物界中极为罕见,堪称奇迹。 乞力马扎罗山是非洲第一高山,最高峰海拔5 895米,有“非洲屋脊”之称。一般来说,高海拔地区很难见到高大的植物,但在乞力马扎罗山3 600~4 300米的地带,却长满了千里木这种高大的乔木。 千里木高达3~10米,被誉
当人们谈论起蛙与蛇,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这幅画面:冷血狡黠的蛇悄无声息地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蛙吞入,可怜的蛙蹬着后腿徒劳挣扎,最终沦为蛇的美餐。但大自然有时也不按剧本走,有些蛙类早已逆袭成功,它们把蛇当作食物,吃得不亦乐乎。 牛蛙是近年来备受欢迎的美味食材,但是活跃在非洲和美洲地区的野生牛蛙,却演变成爱吃蛇的“蛙斯拉”。它们体形巨大,是现存体形最大的蛙类之一,这为其捕食蛇提供了力量基础。非洲和
最近,我入手了一款国风手机壳,对其钟爱有加。 手机壳以深邃的黑为底色,沉稳而低调。其上是山水元素巧妙勾勒,尤为突出的是那“清欢”二字,笔触行云流水,自带一种超脱尘世的潇洒与不羁。 “清欢”二字,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无尽深意。生活不咸不淡,节奏不疾不徐,于平凡之中诠释着最本真的美好。在这喧嚣的世界里,平平淡淡的欢愉,宛如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弥足珍贵。 宋人的清欢,寄寓在诗词里,如脉脉流水,流淌千
故乡是水乡,云飘水上,幻化成一幅幅壮丽的美景。 在水乡,水天一色的日子并不是很多。当天气晴朗时,碧水蓝天之间,往往会点缀几朵白云。 倘若将水云间比作一块巨大的银幕,当进入天气急剧变化的夏季时,风云际会的大戏就登场了。 站在水码头,只见云团在水空麇集,有的像古老的城堡,有的像远古的冰川,有的像高耸的雪山,有的像成群的牛羊,有的像巨型的航母,它们或拥挤在一起,或若即若离,横陈水空,形态各异。
炊烟 村庄吐了一口烟,将牵挂的心事,偷偷说给了天空中飘着的云霞。 云霞笑靥灿烂,炊烟着急得四散开来,夕阳在静静地听着,有点儿瞌睡的样子。 炊烟一点,随即就将乡愁捅出一个窟窿,里面撑满了期盼、难舍以及淡淡的愁怨。春日的细雨,夏日的蝉鸣,秋日的菊黄,冬日的暖阳,每一样都让人想念很久。人世间的熙熙攘攘,不过是寻常之物。炊烟,应该是其中的一种,不繁华,是寻常,却使人想念很久很久,记挂在心间,日积月累
在这个被屏幕占据注意力的时代,英国探险家特里斯坦·古利却用一本《如何阅读一棵树》,引领我们重新审视那些静默的生命。读罢此书,您或许会像我一样,迫切地想去了解一棵树,从此对街边巷尾的每一棵树投去不一样的目光。 “自然导航的真正价值,不是走出森林,而是让每段路程都成为发现奇迹的旅程。”古利在开篇这样写道。所谓的自然导航,就是不借助现代工具,凭借大自然中的草木、河流等找到方向。 在书中,古利将树木视
在我们的认知里,血液是动物特有的结缔组织。可是你知道吗?在植物看似静谧的身体里,也蕴含着类似动物血液的体液,这同样拥有令人惊叹的血型秘密。 若干年前,日本发生了一起久未侦破的命案。死者被发现死于室内,现场既没有搏斗痕迹,也不存在其他蛛丝马迹,似乎应判定为自杀。然而,该案件有一个疑点:死者的血型是O型,而死者的荞麦枕头上残留的“血液”中,除了O型之外,还检测出了AB型。假如,案发现场真的另有其“人
我们都有过这样的体验:洗澡时间长一点,会发现被水泡过的手指变得皱巴巴的。很多人认为,这就是皮肤吸水过多被泡胀了。真相真的如此简单吗? 起初,科学家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起皱反应是水的渗透作用导致的。当我们洗手时,皮肤表面的天然油脂能起到防水作用,但如果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这层天然油脂会被洗掉,水就会接触到皮肤的最外层——表皮层。表皮的最外面是角质层,角质层由10~30层“死细胞”构成,像“砖墙”一
随着航天技术的不断发展,登陆火星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未来人类登上火星之后,应该如何获取食物?从地球携带粮食成本高昂,也难以支持长期驻留。火星中,二氧化碳的含量约占其大气总量的95.3%,或许这一情况能够解决食物获取难题——用二氧化碳制造食物或许是可行的办法。 用二氧化碳造淀粉 淀粉是人类食物的主要成分,目前淀粉来自植物,“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春种至秋收,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将二氧化碳和
“一叶知秋”这个成语,承载着古人对自然规律的敏锐洞察。当一片叶子悄然飘落,为什么能预示秋天的到来?这背后既有植物生长的科学规律,也蕴含着古人观物取象的智慧。 从植物生理学角度看,落叶是树木应对环境变化的主动适应。随着秋季日照时间缩短、气温下降,树木感知到生存信号的改变,叶片中的叶绿素逐渐分解,原本被掩盖的类胡萝卜素显现出来,使叶子呈现出黄、橙等色调;同时,在低温、强光条件下,树木合成花青素,导致
在朋友的藏书室里,我看到一本《三才图会》,经朋友同意后翻阅。当翻到“器用”卷时,一把交椅吸引了我的目光。木刻线条勾勒的交椅正斜倚在画册一角:前后两腿交叉,上承椅面,两侧安有扶手,椅背上还搭着一块素色垫子。画师特意在椅脚旁添了一块闲放的朝笏,仿佛刚有位官员在此落座议事。 这画面不由得让人想起《水浒传》里那段著名的排座次——晁盖灵前,宋江扶正交椅缓缓坐下,一百单七将齐声参拜,自此宋江坐上了“头把交椅
喜欢看古装剧的朋友,相信对“禁脔”一词并不陌生,电视剧中经常会看到有人说某件宝贝或某位人物是皇帝的禁脔,其他人不得染指。那么,这个“禁脔”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成为皇家专用呢?《世说新语》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西晋末年,战乱不断,民不聊生。随着西晋的灭亡,衣冠南渡的皇族和士族成员迁徙到建康(今江苏南京),重新建立了东晋政权,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王与马,共天下”的东晋时期。 东晋初建,面临着
“脑袋进水”这个“梗”,大家应该并不陌生,生活中可能也常常会用到。其实,这个“梗”已经一千多岁了,它的创始人是隋朝人侯白。 侯白才思敏捷,机智诙谐,擅长辩论,曾被举为秀才,任儒林郎。他不拘礼法,没有架子,喜欢讲搞笑段子,很多人都爱和他玩,“所在处,观者如市”。其中,与他私交最好的应是权臣杨素,而“脑袋进水”这个“梗”就是出自他与杨素之间的一次闲聊。 当时,杨素问侯白:“现在有一个几百尺深的坑,
宋琬是明末清初时期的著名诗人,他自幼聪慧、好学,崇祯八年,作为拔贡生入京深造。 一日,宋琬在书肆撞见一个衣着简朴的少年。少年正踮脚去够书架顶层的一本集子,怀里掉出半块硬饼。宋琬忙弯腰拾起,用帕子包好递还,并说:“你也喜欢杜工部的诗?我家里有几本,明日带过来与你共读如何?”少年欣然点头。后来得知少年名叫李章,是个靠抄书换饭的秀才。 宋琬欣赏李章虽生活清贫,但执着于学问的精神,对他很是尊重和敬佩。
《明史》中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 江苏苏州的书画大师沈周一生不入仕,只专注于绘画和诗文的创作,且平日里平易近人。有一次,一个名叫曹凤的人到苏州上任做知府。刚到任,他就征召了一批民间画工为府衙装饰墙壁。而那些画工中,就有沈周。 不少被征集的画工不太乐意前往,沈周却一句怨言也没有,次日就乐呵呵地去府衙报到,然后专注地绘制壁画。这样连续画了十多天,沈周完工回家了。他一回到家,看到一个好友正等着他。原来
一棵棵核桃树在黄土地上深深扎根,每次回家,新抽的枝条就向天空疯长出数米,直到完全覆盖这一片山坳。垭口本来是黄土裸露的荒山,这些年乡亲们不断把核桃树苗栽下,来一场春雨就拔高一分。到了八月初,暑气渐敛,乡间小道旁,核桃树的身影愈发浓密,枝柯交错,累累青果缀满了树梢,沉甸甸地悬垂着,仿佛随时能压垮枝条。 村里打核桃的盛事如约而至。人们手握长杆,立于树下,轻轻一击,青翠的核桃便似疾雨骤落,“噼噼啪啪”砸
很多次,我摊开书,连篇的文字是难以解读的符号,拼凑出名为“未来”的神秘图画,我百思不解,为之苦恼。 也有很多次我认为,人生犹如一片拥挤的海,我是一条小丑鱼,奋力追赶却又渴求呼吸,恍惚间被浪的泡沫堵塞口鼻,迫切希望有一片静缓的水域,安放我惶恐而焦灼的心。 来电铃声响起,我有片刻迟疑,慌乱地给内心的痛苦和愧疚排序。按下接听键后,那头传来家人的安慰:“累的话给自己放一会儿假,去外面走走,不要把自己逼
我和楠师姐从丁记大盘鸡出来时,齿颊间还充盈着美食的香味。暮色四合,旁边的黄河在暮色里波光明灭,街上的人和车川流不息。我们走了不一会儿,路灯突然亮了,霓虹灯闪烁,兰州璀璨梦幻的夜开始了。 我们沿街走着,默不作声。明天此刻,我身边长发飘飘的楠师姐将回到故乡,与我天各一方。两年前的初逢仿佛就在昨天。 万里求学,陌生的环境和语言让我感到各种不适应。安放好行李,我一个人拿着脸盆到公共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多少次梦回高中课堂,我总是回到王老师讲读《诗经》的那节课。梦中,他像托尔斯泰描写的那样“浓眉下的双眼闪烁着沉思的光芒”,身体急切地前倾着,讲台上翻飞的白衬衫下摆沾着粉笔灰。王老师诵读《氓》时总爱用蒲扇般的左手在空中画圈,粉笔灰便簌簌地落在前排同学摊开的课本上。 那是刚刚分完班后的几节课,我们文科班的学生总是带着一丝挑剔的审视:要好好品评一下这个老师够不够格教我们语
清水一泓,自古至今,总是流着,流着,不知其所以然地流着。人们说它是生命之源,是万物之母,是洗涤灵魂的圣物。然而,水只是水,它不会因为人的赞美而停留,也不会因为人的唾骂而改道。它只管流它的。 我见过许多水。山涧的溪水最是清澈,它们从石缝里挤出来,在青苔上滑过,偶尔被阳光照着,便闪出些碎银似的光。这样的水,城里人见了,每每要惊叹“纯净”,却不知水中有无数微生物游弋。溪水流入小河,河水混了些泥沙,便显
女儿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马修老师给全班每个学生发了一个小花盆和一颗青豆,让他们学习种植,培养他们的劳动意识。我想这对培养耐心很有好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种子发芽、开花后,学生各自把花盆带回家。女儿把它摆放在南面的窗台上精心侍弄,自豪地宣称:“很快,我就可以养活全家人了。”我忍俊不禁,连家里的猫咪似乎都很感兴趣,因为我第二天一早就发现花盆摔到地上,窗台上它的脚印清晰可见。豆秧软塌塌地躺在地上,
一条路的诞生,是人与鸟兽共同创造的。 最初的行者是经过怎样的披荆斩棘才到达目的地的?穿过丛林,拨开冗草,行至沟壑,探下双脚,爬上崖头,跳过小溪……面对不能逾越的高山,不能横渡的湖泊,迂回、曲折、蜿蜒。渺小的一次行程并不能让路成形,而是需要千万次地重复,需要不停地探索延伸,才能在两地的荒芜中走出若干条羊肠小路,而那条两点一线最近、最轻松的小路,才能在千万次的比较、选择中脱颖而出。 初现模样的小路
“要用最舒服的姿势踩刹车,用最不舒服的姿势踩油门。”这是在驾校练车时,教练对我说的一句话。当时我只认为是驾驶技巧,直到某天在十字路口猛踩刹车避开闯红灯的电动车时,才忽然明白在踏板的松紧之间藏着的道理。 初学车时,我总把脚绷得像根弹簧,生怕反应慢半拍。教练却让我把腿放松,膝盖微弯,脚掌轻搭在刹车上——只有身体彻底舒展,神经才能保持敏锐。就像生活里那些需要紧急止损的时刻,越紧绷越容易慌神。我曾见不少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默写生字时,把“的”字写了十几遍,突然发现这个天天用的字变得怪怪的,横不像横、竖不像竖,越看越陌生。别担心,这可不是你的记忆力出了问题,而是大脑在悄悄偷懒呢!这种有趣的现象在心理学上叫作“语义饱和”。 要解释这个现象,得从大脑的工作模式说起。当我们看到一个字时,大脑就像在玩一场连线游戏:先认出字形,再迅速联想到它的意思。比如看到“苹果”,脑海里会立刻浮现出红红的果实、甜甜的
在秋天,我就是秋天的一个微小部分: 偏旁部首,标点符号或者是某一段落 晨风吹过,摇曳成菊 舞动这个季节的斑斓色彩 稻穗饱满而沉重。它所背负的 丰收的悸动,让秋天不再矜持和平静 那些失散已久的光芒,重新凝结、聚集 我并不比蟋蟀或者大雁更爱这个秋天 在被众星抬高的夜空下 落叶,这秋天使用多年的母语 以及鸟啼、虫鸣、风吟 也许只有大地才能心领神会 在秋天,我缓慢的叙述从不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