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练自凌晨3点开始,10公里的路程,“枭狼战队”已在烂泥沟里挣扎了7个小时。 我端着相机跟在队伍旁,且保持着一步之遥冷静观察。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线性流动的意义,每一分钟都被拉长、填满——填满黏稠的阻力,填满沉重的喘息,填满不断出现的险情,填满意志与极限的无声角力。 正午时分,前面出现一道拱桥,桥下不足半人高的桥洞,正是“通过染毒地带”课目的实施地点。“嗵!嗵!”几声爆响后,空气中充满令人
既能舞枪弄炮,保家卫国;又能化剑为笔,记录时代。 军营“兵记者”,虽无记者之名,却担记者之责;纵缺记者之衔,亦展记者之锐。 文字抒兵情,镜头映兵心。本期讲述的“兵记者”的故事里,能看到追逐铁骑的惊险、跟拍伞花的豪迈,能体会三上高原的感动、融入官兵的共情,能分享采访路上的所悟、“深挖一锹”的所得……走进“兵记者”的世界,感受一个群体的成长蜕变,触摸一支军队的精神脉动。 青春无悔,承载的是使
一 “新闻工作,是活泼的人从事的严谨事业,炽热的人肩负的冷静使命,浪漫的人从事的艰辛劳作。”著名记者钱钢的这段话生动形象地表明了新闻工作者的苦与乐。每一名有梦想的“兵记者”,都渴望遇见一段丰富多彩的军旅生活,我也不例外。 我部骑兵连是一支保留下来的骑兵分队,历经数次调整、转隶,连队官兵出色地完成了一次次重要的警戒执勤任务,创造了无数辉煌成就,被誉为“高原铁骑”。 2020年深冬,恰逢骑兵连组
2024年6月,空军某部开展伞降演练。摄影/朱海涛 近日,单位组织伞降训练,当我手持相机站在山顶,看着战友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时,那些藏在采访背后的感人故事,仿佛随着轻盈的伞花,在空中缓缓飘散…… 一 2016年9月,我背上行囊,参军入伍。3年后,我成为一名兼职新闻报道员。 一次,我到“巩固部队模范连”进行采访时,下士祝成给我讲起荣誉室在高原驻训地“安家”的故事。他说,那时高原驻训
我握过驾驶室的方向盘、转过炊事班的锅台、上过装甲战车,也到过炮兵阵地、防化演练场、工兵实爆点等,因为转岗多,对各兵种的操作流程、专业动作熟悉,当我拿起笔和相机做兼职报道员时,对“经历就是财富”很有感触。 铁甲柔情汉 2020年,我当兵第十年,也是我做兼职报道员的第二年。 那年一个春日,依然寒风料峭。 我拿着相机来到演训场,眼前是一批新型步兵战车,有的呈梯队推进,有的在进行战术迂回……相机
一 2016年9月,我在武警四川总队某中队担任卫生员和文书。当时,中队号召大家加入兴趣小组,我便接触到了新闻报道工作。 因为对新闻写作还很陌生,我工作起来十分吃力,常常几天憋不出一篇稿子,有时甚至把新闻报道写成工作报告。有战友和我开玩笑:“是不是因为你叫‘无新闻’,才写不出新闻呀?” 尽管是一句玩笑,却让我感到了不小的压力。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 2017年8月8日晚,
8年前,我从基层支队宣传岗位借调到总队新闻站,从最初的忐忑与茫然,到如今的游刃有余,我越发觉得:要想写出有温度、有力量的作品,除了一双会发现的眼睛、两条肯跑的腿,还得有一颗与官兵同频共振的心。 一 2019年7月,我去采访在支队炊事比武中夺魁的班长陈文亮。 初次见面,我拿着采访本正襟危坐,弄得陈班长特别紧张,话都说不利索,采访效果可想而知。 我决定改变策略。第二天,我随陈班长走进厨房,系上
靳开来近影。摄影/任浩 一 “小靳,我知道你最近在自学摄影。”2025年初的一天,我刚到办公室,丁干事就轻抚着一台相机说,“这个战友,从今天开始就跟你了。” 丁干事是我从事新闻工作的引路人,去年底,我刚参与新闻报道工作时,便是她带我。为了尽快上道,我除做些文字工作外,还得自学摄影、修图、视频剪辑等技能。 我小心翼翼接过相机,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机身,内心燃起一团火。然而,热情很快被现实浇凉,光
2023年7月,我毕业分到单位,在岗前培训期间,队里通知要组建新闻小组。在战友高攀杰的推荐下,我也报名参加,并从中找到了“兵记者”的兴趣与乐趣。 岗前培训结束,我一直利用业余时间采写、报道。两年来,我从一名懵懂新手成长为能独立担负新闻工作的公众号轮值编辑,更在笔尖与镜头间,收获了三枚刻满初心与感动的边防印记。 印记一:蒋团长电话里的“那把土” 真正让我理解“兵记者”意义的,是采访曾任新疆军区
深秋的帕米尔高原,棵棵白杨树像忠诚的哨兵屹立于营门前,冷风吹过,片片落叶像只只飞舞的蝴蝶。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高原,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这次来高原,是陪同《解放军报》的一位记者,前往我们单位的一个小散远点位采访。 一 2019年军校毕业之后,我就一直在基层做宣传工作。2020年5月,我第一次随队前往高原,参与宣传任务。 车轮碾过戈壁的碎石,将营区远远抛在身后。当海拔指针跃过3150米,狰
1988年夏末秋初,中国青年报社决定举办一期军队通讯员培训班,为期一个月,以提高大家新闻写作能力,更好地为该报的《军事天地》栏目撰稿。最终,报社从各军兵种选了50名通讯员参加培训,我是其中之一。 当时,我在武警四川总队某支队政治处任新闻宣传干事,从事新闻工作已十余年。我曾给《中国青年报》投过不少稿件,但连“豆腐块”也没上过,他们怎么会选上我呢? 9月底到中国青年报社报到后,我得知给我们授课的除
一 1989年3月,我参军入伍,来到某海岛。新兵连结束后,我被分配到高炮连。 一天上午,文书从团部取信回来,就兴奋地对我们说:“作训参谋告诉我,一班长在全团军事技能比武考核中获得第一名!” 一班长是农村兵,从小就和父母在地里忙活,体格挺壮实,到部队后,无论是整理内务还是军事训练,样样过硬。他常说:“咱当兵的不是有句话嘛,‘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要干咱就干到最好。”
一 2003年6月,我被调到团政治处担任新闻报道员。入伍前,我就喜欢写点东西,原以为很快能在新岗位上大展拳脚,没想到几个月下来,我连一篇“本报讯”都没发出来。 我向一位老报道员请教。他翻着我的一沓稿子说:“你写的都是哪个连队成绩好、哪个人表现强,全是‘表扬稿’。军事新闻不是涂脂抹粉,得敢于触碰问题,引人深思——深挖一锹,才能得甘泉。” “深挖一锹?”我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 不久后,我就在连
一 2022年,临近春节,家属区里已挂上红灯笼。 那天,我从机关回老连队,看到上士石胜杰坐在宿舍床边,神情有点失落。问怎么回事,他说:“和媳妇结婚3年了,她总想来队跟我过个年,可临时住房申请了两次都没排上。今年她又在电话里说,等你方便再说。我知道,她是怕我为难。” 作为旅里的“兵记者”,以往我的笔头、镜头追的都是“硝烟”,石胜杰的话让我把目光移向了“炊烟”。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笔记本就往军
2025 年7 月,吉林省白城军分区组织民兵开展水上救援综合训练。 镜头聚焦军旅现场,笔端记录热血时光。“兵记者”以赤诚为墨、以责任为纸,讲述着动人的故事……
2001年秋,我考入军校后担任学员队报道组组长。当时,机关宣传处布置了一项任务——针对学院教学评价工作,深入各教研室采访,我的采访对象是管理教研室副主任、教授毛宗山。 从小到大只要和陌生人说话,我就脸红,采访这么专业的事,该如何来完成呢?尽管学员队教导员给我打气,教我怎么提问题、作记录,但我心里还是没底。 按照约定时间,我到毛教授办公室门口等待,但腿有点发软,手也不自觉地不停揉搓着准备了多日的
2006年大年初一,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故乡,而是背上行李去新兵营抓“活鱼”。 那年是农历狗年,新兵营正在开展用五色帖子剪狗闹春活动。我很快写了一篇消息《剪狗闹春,笑声一片》,下午3点发到《解放军报》邮箱里。 第二天上午10点左右,我还在新兵营补觉,就接到好多电话,说是我的一篇稿子上了《解放军报》头版头条。我当时就蒙了,凭我那点水平,怎么可能上头版头条?要知道,我们单位好多年来都没有上过《解放
2008年8月8日晚,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我团官兵在鸟巢参与了大型史诗舞蹈剧的表演。官兵用娴熟、精美的表演,博得了全场观众雷鸣般的掌声,并受到奥组委、武警总部领导的高度赞扬。 在此前300多个日日夜夜的训练中,全团官兵按照“祖国给我一个舞台,我还祖国一个精彩”的目标,以一流的思想觉悟、一流的素质技能、一流的精神风貌,认真开展编排训练。 那段日子里,我背着相机穿梭在训练场与宿舍之间,记录下官兵许
2012年3月25日下午,一支“驴友”探险队在天祝藏族自治县马牙雪山遭遇险情,其中3人不慎滑落雪坑,7人在海拔 4000米雪山被困。 马牙雪山天气变化多端,夜晚最低温度在零下30摄氏度。情况危急,驻地部队立即组织营救,时任宣传股长的我负责跟随队伍记录营救过程。 通往被困地点的山路崎岖难行,到处都是悬崖峭壁。营救队员一边小心翼翼地开辟道路,一边大声呼喊着“驴友”们的名字。 经几小时的跋涉,我们
2013年2月,我承担起了营里的宣传报道工作,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一篇稿件见报。 国庆假期我请假外出,不承想在返营途中遇到堵车,眼看就要超过归队时间,情急之下,我掏出士兵证和请假条向公交车司机借手机向单位续假,司机说手机没电了。 那一刻,我焦急无比,问司机能否下车,我想跑步归队。 “你看路上的人都挤着走不动,你怎么跑回去?”司机善意提醒道。 “兵哥,我的手机借给你用。”我回头一看,是一位
凌晨3点,我拍下了自头一天参加任务以来第217张照片:镜头里,那个叫不出名字的民兵,正用磨出血痕的肩膀抵住即将滑落的沙袋,迷彩服后背结着盐霜,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画。 2024年8月,吉林省东部等地区持续强降雨,很多部队投入到抗洪抢险救灾工作中。作为单位唯一跟到险工险段的“兵记者”,我的相机时刻不离手。 “张班长,给大伙儿拍精神点!”人武部张部长把最后半瓶矿泉水拿来让给我洗镜头。透过重新清亮的镜片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新兵下连晚会上,女兵们唱着、笑着、哭着,我的心也一片湿润。 今年3月,时任海军陆战队某旅宣传科干事的我,接到一项新任务——担任陆战队女兵新兵连连长,我也与这些女兵朝夕相处了整整100天。 “连长,来一个!连长,来一个!”在女兵们的呼喊声中,我半推半就地上了台。 “……遥遥的天之涯,萱草花开放。每一朵可是我牵挂的模样……”我一改往日
当硝烟弥漫训练场,当风雪席卷边防线,“兵记者”活跃在宣传报道第一线,用文字与光影记录强军征程!让我们品味“兵记者”的得意之作,了解作品背后的故事…… 日落时分,我站在高处正拍摄多机编队。不远处,一架准备陆基模拟着舰的歼-15披着霞光,正对跑道中线。我迅速调整镜头,捕捉下战机掠过海面的瞬间。 摄影/姜涛(图片刊于2025年10月13日《解放军报》) 那年冬天,我再次跟随拉萨警备
陕西 举行第四届军营开放活动 本刊讯 苗雨蒙报道:11月7日,陕西省第四届军营开放活动在空军工程大学航空工程学院拉开帷幕。来自全省的500余名党政军干部、在校学生和驻地群众走进军营,近距离接触现代化装备,实地感受国防科技发展与军队建设成果。 在红色飞机展区,一架架功勋战机静静陈列,众人驻足聆听战机背后的热血故事。在外场停机坪,警报声响起后,值班机组立刻奔赴战位,保障车辆快速集结,一场实战化演
空天利器,威武列阵。近日,空军航空兵某旅开展飞行训练。图为战机接序滑行、准备起飞。图、文/谭巳成 丛林战士,协同突击。近日,陆军某旅在山岳丛林中开展战术训练,锤炼官兵技战术能力。图、文/赵洪超 破海而出,劈波前行。近日,北部战区海军某潜艇支队任务潜艇奔赴某海域开展实战化训练。图、文/茆琳 挥旗驭甲,铁流滚滚。近日,陆军第71集团军某旅开展铁路装载训练。图、文/林蔚鸿、李政 神犬奇兵,一击致
马千惠近影。供图/马千惠 马千惠,山西晋中人,1992年7月出生,2010年12月入伍,2012年12月退役。2021年12月,获评海南省文化艺术联合会“年度最佳指导教师”,2024年3月,获海口市“椰姐姐”宣讲比赛三等奖。2025年7月,获全国红色故事讲解员大赛志愿组第三名,获“金牌志愿讲解员”称号;9月,获“山河映忠魂”全国英烈讲解员大赛优胜奖。 “海口市文明办组建的‘椰姐姐宣讲团’正在招
一 1987年12月初,我从重庆出发,坐上了开往爱人驻地的火车。 那时,爱人在二炮某部当排长。说起我们的故事,还真应了一句古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1986年夏天,我在从四川广元到重庆的一趟火车上与他相遇。我们聊得很投机,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们开始书信往来,一来二去,情投意合,就谈起了恋爱。 这次我去部队,就是准备与他结婚。 下了火车,我站在月台上,左右张望,并没有
一 2017年10月的一天,爱人难得能周末休假回家。他单位离家也就半小时路程,但他不是下基层,就是比武、培训,任务不断,平时在家待不了几天。周五晚上,爱人刚到家,就接到早已预料到的调令电话:报到时间为下周一,地点在几百公里外的某部。 第二天,下了小雨。一大早,没等我和孩子起床,爱人就独自驱车赶回单位。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我跑去开门,果然看到爱人从电梯里把带回的东西倒
1995年7月,罗志菊(左)与女儿在“老陕大院”留影。供图/罗志菊 一 我们当年居住的部队家属院,在天山脚下一条静寂的山沟里。 1994年初春,家属院改造成六户合一院的结构。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我们院里六户全是陕西籍。 我爱人任宏印是富平人,跟我们住一排的李印民、张水勤一家,李颖、张云一家是洛南人;我们对面的吴玉良、希菊雅一家,王新社、姚玲侠一家,靳进社、赵峰一家都是渭南人。一扇门的
一 说出来有人可能不信:无论在多么稠密的人群,我只消迅速扫一眼,就能发现被人流裹挟的老蒋。准确地说,我能精准无误地找到老蒋的后脑勺。因为无论服役时休假,还是退役后,都是我给他理出的圆寸头! 说来话长。2015年11月,儿子多多满周岁。按我们朝鲜族的传统,孩子周岁深受长辈重视,其中,给孩子剃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项。我的父母提前半个月就联系亲朋,邀请大家来为多多庆生,老蒋也连夜从部队坐火车赶回家。
2025年8月,李家慧与刘宏泉合影。供图/李家慧 秋日的戈壁,是一首鎏金的诗。胡杨林挥洒着灿烂的笔触,在天地间写下永恒的誓言。 一 2017年,恰逢单位整编,李家慧被借调到机关文化活动中心。这段经历,成了她军旅生活的一个特殊节点。 初到文化活动中心时,面对复杂的音响设备和会议系统,李家慧有些无从下手。这时,刘宏泉出现在她的面前,作为单位技术骨干,领导指派他负责帮带李家慧。 “先从最基本的
都说,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可是我的婚姻竟已失败了三回。 一 2021年12月,我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成为一名普通公务员。就在我以为可以实现夫妻团聚之时,小美向我提出了离婚,当时我们的儿子才3个月,尚在哺乳期。 我想不明白,虽说我之前因工作性质长年奔波在外,生活中两人时不时也有争吵,但是,我始终把小美和这个家放在心上,满心期待着转业后能弥补所有的亏欠。可等我转业了,为什么我们的婚姻又
李杰的三次婚姻经历,读来令人唏嘘。纵观他的婚姻之路,始终试图用一段新的婚姻,来证明自己仍有被爱的价值,从而疗愈上一段婚姻带来的自尊创伤。 首次婚姻的结束,对李杰打击巨大。军旅生活塑造了他坚韧的品格,但也可能让他习惯于用“解决问题”的思维来处理情感。当“多做实事”的补偿,无法弥补长久分离造成的情感隔阂时,他遭遇了认知上的挫败。离婚,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场关系的终结,更意味着作为丈夫、父亲的自我价值受
夜深了。刚刚结束夜航,我又回到塔台飞行评估室,认真核对每一个参数,整理评估报告。作为一名飞行员,我深知,我的每一次按键、每一份报告,都关乎着战鹰下一次升空的安全与任务的完成——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感,早已融入我的血脉。 一 我是家里的第三代军人。 外公今年74岁,是我儿时心中的英雄。他1968年入伍,在武警某部服役,历任战士、指导员、政委,曾驻守在雁北高原整整十年。 童年里最温暖的日子,是和外
2025年3月,王云留影。摄影/白志苹 一 今年春天,中国冶金作家协会和北京市石景山区作家协会联合为母亲王云的长篇小说《芳华百年》举行研讨会。为了能参加这个研讨会,我提前一周就跟学校请好了假。 研讨会开始后,我一边调好相机,从不同角度进行拍摄,一边聆听与会嘉宾的发言。母亲坐在会场左侧,不时与嘉宾交流着。看着母亲自信从容地侃侃而谈,竟让我一时有些恍惚…… 二 父亲是一名军人。从我记事时起,
“爸爸,快帮帮我,我害怕。”7岁的女儿刚踏上泸定桥,上下颤动的铁索就让她心怀忐忑。 “别怕,爸爸在身后保护你。”爱人左手前伸扶着女儿,右手向后拉着我,三人在桥上一步一挪地往前移动。 走一次泸定桥,是今年暑假带女儿旅游的一个重要部分。桥下是汹涌的大渡河,铁索上是加固后的木板,游客来来往往让桥身没有一刻平稳。我只敢盯着脚下的木板,极力控制让双脚不踏空,这才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往前看,马上就要到
1997年底,爱人随军后,单位给我分了一套带小院的三居室平房。院子中间有一棵核桃树,约两层楼高,主干粗壮得一人抱不过来,只不过当时正值冬天,整棵树光秃秃的。 第二年初春,核桃树上挂满了许多小穗儿,看着像一只只绿色的“毛毛虫”,一岁的儿子好奇,想让我们给他弄下来。我和爱人就将他抱起来,让他自己摘。 儿子刚伸手,就有一阵微风吹来,“毛毛虫”左右摇摆,把他吓得直往我们怀里钻。过了一会儿,趁着风停,他
9月的西安,细雨连绵。当爱人在省直排名选岗表上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时,新工作就尘埃落定了。从今年1月他踏出军营大门,到如今握住自己心仪的岗位钥匙,这段日子里的许多瞬间,都清晰地印在我心里。 今年元旦刚过,爱人背着打包好的行李转业回家。我早早准备了迎接横幅,手捧一大束鲜花去机场接他。 爱人从人群中出来,拥着我,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喜悦:“终于回家了,以后就能天天守着你们娘俩了。” 可
2025年2月,宁俊飞展示创作的石头画。摄影/欧焌豪 一 列兵宁俊飞是连队出了名的“小画家”,不仅制作板报有一手,在高原更是掌握了一门手艺——画石头画。 2024年9月,二级上士王猛休陪产假前找到宁俊飞,希望他能帮忙画一幅全家福 。 一周后,宁俊飞把石头画交到王猛手上。石头上,王猛身着军装挺拔站立,妻子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笑眼弯弯,背景里还添加了连队营区的剪影。 “好小子!画到我心里去了!”
如果说,10年的“兵记者”经历,是我12年军旅岁月中最为悠长的歌,那么作为普通士兵,先后两次到《军营文化天地》杂志编辑部学习,则是其中最为激越的旋律。 一 2006年10月底的一天,某集团军新闻干事韩光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到《军营文化天地》杂志编辑部的学习名额,为期半年,问我想不想去。 那时,我参加新闻报道工作已4年,因报道成绩突出受到韩干事赏识。去编辑部学习,是很多基层报道员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的外公薛伯青是我国早期的著名电影摄影师,他一生拍片一百余部;经历了中国电影从无声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的六十年历程;他是为新四军留下影像资料的唯一专业摄影师,也是新中国第一代部队摄影师。薛伯青的代表作品有:《壮志凌云》《绥远前线新闻》《夜半歌声》《新四军的部队生活》《钢铁运输线》《在长征的道路上》《永不消逝的电波》《东方红》…… 一 薛伯青出生在江苏常州武进县余杭里,他13岁随家人搬到南通。因
9月3日,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大会在北京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 战旗猎猎,铁流滚滚。80面抗战英模部队荣誉旗帜组成的战旗方队,承载着历史荣光浩荡而来。其中,镜头给到第82集团军某旅副连长王宸一擎握的“刘老庄连”战旗,特写长达20秒。 这是荣光,更是传承。从1943年3月18日82名勇士血洒刘老庄,到2025年被授予“时代楷模”称号,“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连魂精神历
作家李春雷先后踏访了神头岭、响堂铺、平型关、忻口等十数个抗日战场,采访百余名当事人,二十年磨一剑,采写出纪实作品《太行怒——河北抗战记忆》。本文节选部分内容,以飨读者。 遍地都是死尸。 有皇协军的,有回民支队的;有仰面躺着的,有俯身趴着的,有身躯蜷曲的,有身首异处的。每一具死尸都是血肉模糊,辨不出模样。在这初冬空荡荡的田野上,血水、脑浆遍地流淌,残肢、断臂到处散落。真是惨不忍睹啊。 韩大伯领
张茜 小 档 案 姓 名:张茜 籍 贯:北京 职 业:保险代理人、手风琴教师 爱 好:芭蕾 结婚年月:2025年3月 丈夫单位:武警某部 张煜梁、樊琴夫妇 小 档 案 姓 名:樊琴 籍 贯:四川成都 职 业:社区网格员 爱 好:烹饪 结婚年月:2022年8月 丈夫单位:武警某部 赵梦瑶一家三